機車催油門很大聲的問題,透過圖書和論文來找解法和答案更準確安心。 我們找到下列包括價格和評價等資訊懶人包

機車催油門很大聲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馬尼寫的 鬼刺青 和島田洋七的 我的老相好──「佐賀的超級阿嬤」特別劇場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明日工作室 和先覺所出版 。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機車催油門很大聲,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鬼刺青

為了解決機車催油門很大聲的問題,作者馬尼 這樣論述:

  {拔舌地獄}   男人五官瞬間扭曲,巨大的痛楚在他嘴裡炸開,同時溫熱的鮮血不停湧出,染紅了他全身。   他想求饒,但沒了舌頭說不出話,他用眼神懇求,卻看到紅怪人把他剛被拔下的舌頭,一口吞進肚子裡。   啪嚓--啪嚓--咀嚼聲不停傳來。   他想逃,但刺上其他東西的人更是淒慘…… 本書特色   拔舌地獄、尖刀地獄、油鍋地獄……  有沒有想過,刺在身上的東西會真的找上你?   無間恐怖新經典 馬尼◎ 陰紋鬼炙 作者簡介 馬尼   喜歡想鬼故事,卻不敢看鬼片,因為膽小,討厭被嚇,簡單說就是俗辣。   喜歡看書,喜歡文字,於是動筆寫小說,但深深覺得當讀者比較快活,小小的書錢可以換來作者大大的折磨,

非常划算。   最大的快樂,是把想像的畫面化為文字,讓更多人參與我的幻想世界。   我打算繼續快樂下去,也繼續受折磨。   歡迎參觀我的臉書粉絲頁,有更多文字作品,敬請享用與按讚。   【Money!馬尼!】  www.facebook.com/money.mani.tw 【楔子】【第一章】拔舌地獄【第二章】尖刀地獄【第三章】油鍋地獄【第四章】冰山地獄【第五章】刀鋸地獄 自序   這是我在明日出的第二本小說。   《鬼刺青》故事架構發展的還算順利,但下筆寫小說時卻是災難一場,常常寫到一半Word檔會自動關閉,偏偏一大段剛寫好的都沒存檔,害我只好重開重寫,氣得牙癢癢卻無法發

洩。   因為我懷疑自己被惡整,而且整我的還是「看不見的朋友」。   另外還發生過很多次同樣的狀況,明明我寫的是正確的字,但下次重開檔案時,「它們」都被改過了,對的變錯的,這個詞變那個詞,弄得我每次都要重新訂正,可是下次再開,「它們」又錯了!   小說寫完的前一天半夜,我寫稿寫到肚子餓了,想到附近的豆漿店吃宵夜,竟然在店門口遇到一個「看不見的朋友」,明明前五秒還看到「他」坐著吃宵夜,但眨個眼之後,「他」就不見了……害我當下不知該繼續買宵夜還是轉身回家。   寫完當晚,我失眠睡不著,整個人渾身不舒服,最後衝到廁所狂吐個亂七八糟,說也奇怪,吐完之後我竟然睡得超好,一覺到中午,而且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

,生活恢復正常。   事後想想,那應該是一次吐掉所有的晦氣吧!   交稿給編輯時,我好心的提醒他,說我寫這小說的過程很邪門,諸事不順而且我心惶惶,如果審稿時有看到錯字,或是發生難以理解的事,請不要在心裡罵我,因為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有「人」要玩我,我玩不過對方啊!   希望出版社陽氣夠重,稿子到他們手上可以平安無事,一切正常。   最後也祝福準備要看這本《鬼刺青》的你,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阿彌陀佛。 【第一章】拔舌地獄叭--叭--叭--我按下喇叭,要前方擋路的汽車趕緊讓開,同時油門一催,讓機車速度可以更快,快到轉眼間就連續超了好幾台車。「啊--啊--啊--」梁小優坐在我背後,大聲嘶

吼,「嚴宇,再快一點!衝啊!」「還要再快?」我低頭看了龍頭上的速度表,我的天啊,都已經九十公里了,她竟然還不滿足。「對啊!還不夠快,我還不滿足!啊啊啊--」她繼續嘶吼。看來梁小優心情真的悶透了。這也難怪,好不容易通過學測,而且可以選填跟我同一間學校,沒想到梁小優媽媽卻希望她選南部一所知名學府,理由是那間大學出來的學生,將來畢業比較好找工作。但梁小優不想,因為她想讀這所北部大學很久了,一來離家較近,二來裡頭有她崇拜的教授,她渴望投入門下學習已久,不想放棄。就這樣,梁小優和媽媽各持己見,最後就忍不住吵了一回,氣得要我晚上騎車帶她出來兜風解悶。我自己呢,其實希望她能就讀北部大學,因為我的分數也上得了

,我想跟梁小優再多點機會相處。沒辦法,誰叫我從國中跟她同班開始,就一直暗戀她。「去他的那所大學!好找工作又怎樣?我不希罕!」梁小優冷不防又在我耳邊大喊,那聲音之大差點叫我招架不住,簡直比喇叭聲還恐怖。「哈哈哈!就叫吧!反正帶妳出來兜風就是要發洩的,盡量叫沒關係。」我回頭,對著梁小優大喊。「沒錯!就是要大叫!叫到全世界的人都為我抱屈!」梁小優張開嘴巴,繼續狂吼,「但是你的速度我不滿意啊,到底是騎多慢啊?幾公里?」「小姐,已經一百了啊!」我說,同時有些不安,因為我從沒騎這麼快過。 「再快一點!至少要一百二啊!」「好!抱緊了!」我一說完,馬上油門再催,非要拼了不可。梁小優雙手抱上我的腰,在我油門催

到底的同時,她兩手緊緊一捏,用力夾扁我腰間那多出來的小肥肉。「啊--唉--哇--」我忍不住哀嚎亂叫,因為小肥肉的痛瞬間讓我臉都皺了。哈哈哈!後方傳來梁小優失控的歡笑聲,同時身體抖個不停,顯然鬱悶的情緒已經拋開大半。這樣很好,因為我很喜歡看梁小優笑,每次只要她在我面前輕鬆一笑,我就覺得這世界很美好。沒辦法,這就叫喜歡就叫愛,對方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趁著梁小優心情好轉,我繼續加快速度,讓自己成為車流中的一匹狼,不停向前竄出,將速度慢的車潮拋在腦後,成為領先者,成為讓別人只能看見背影的那個人。「嚴宇!嚴宇!」梁小優突然用力拍拍我的肩膀,指著前方,「看!前面好多機車喔!是飆車族嗎?」「喔……」我看到

了,前方有大約五六十輛機車吧,它們全都被改造過了,轟隆隆的吵死人引擎聲,光亮亮的七彩LED燈閃個不停,加上邊騎邊按喇叭邊放音樂還一邊鬼吼鬼叫,擺明了就是要讓人知道他們是飆車族。「繞路吧,不要靠近他們。」梁小優說,語氣有些擔心。「怕什麼?今天妳心情不好,妳最大耶!就算是飆車族也要讓妳吧!」我一說完,馬上催下油門,直挺挺朝飆車族奔去。「啊!你幹嘛?不要啦!」梁小優大叫,拼命抓我小肥肉,試圖想阻止我。但我的速度絲毫沒有慢下來,我就是要追上去,要證明我就是比他們都快,我要跑在他們身前,我要當老大,讓他們只能緊緊跟在我身後,只能跟著。很快的,我從飆車族的屁股裡鑽了進去,左拐右彎,在車群中不停蛇行穿梭,有

洞就鑽,有縫就搶,轉眼間,我離飆車族的領頭愈來愈近,眼看就看破陣而出,奪標得第一。叭--叭--叭--那些被我拋在腦後的飆車族不停按著喇叭,梁小優也被他們的激動嚇得緊緊抱住我,就怕他們真火起來,說不定就會動刀動棍的。社會新聞不是常常這樣嗎?可能只是因為看了飆車族一眼,就以「你在看三小」的問候句開啟一連串的拳打腳踢,最後可能手被砍了腳也斷了的送進急診室。我知道,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但絕對不是現在。我有信心,在載著我喜歡的梁小優這當下,絕對不會出事。

我的老相好──「佐賀的超級阿嬤」特別劇場

為了解決機車催油門很大聲的問題,作者島田洋七 這樣論述:

   ◎「佐賀阿嬤」系列作者島田洋七,與國際大導演北野武,三十年的友情故事…… 島田洋七:「好朋友不在多,一個就好。」北野武:「如果你是女人,我就跟你上床。」擁有一個毫無顧忌、很對味的朋友,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以犀利、辛辣的幽默和暴力美學聞名的大導演北野武,在島田洋七眼中,竟是個體貼細膩、本性害羞的純情漢?兩個不可一日不搞笑的天生藝人,際遇各有差別。一路上互相鼓勵,互相漏氣,鬧出了許多笑話,也經歷了北野武差點入獄服刑、酒駕命危的生命關卡。從相聲小演員到各踞山頭的演藝界大哥,從名利高峰的奢華狂放到人生谷底的相攜相擁,他們因為彼此而有了更精采的人生。 當他問我:「如果你現在有很多錢,你要做什麼?」我

想了一下,這樣回答:「我要買一整條青花魚,吃個痛快。」小時候我家很窮,只吃過切成薄片的青花魚。 很好笑吧……一般人遇到這種問題時,不是都回答:「想買一輛進口車」或是「蓋一棟豪宅」嗎?那的確是個美夢。他卻不停的贊同我的答案。後來換我問他:「如果你有很多錢時要做什麼?」「我要買才藝。」 直到現在,我們還常常談起當時的對話。那是我身上只有500圓、他口袋只有700圓、我們才剛出道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一年以後我們倆一個月都能賺上數千萬圓。說「要吃一整條青花魚」的我,和說「要買才藝」的他。這個不同也象徵了我和他之間的決定性差異。而這個「他」,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好朋友,北野武。 好朋友不在多,這一個就夠…

…他在任何方面都比我強!酒量好,會打架(我是嘴巴厲害、打架不行),棒球方面也比當過高中棒球校隊的我還強。年齡比我大三歲,身高也比我多三公分。可是他非常害羞,有比別人多一倍的溫柔體貼。他同時具有驚人的天才和驚人的傻瓜部分,因此他對任何人都毫無傲氣。他曾兩度面臨藝人生命和真實生命的危機,都能安然度過,獲得重生。過著遠比戲劇還要戲劇化的人生。不再有金錢煩惱的現在,我依然認為能吃到一整條青花魚很幸福,他也依舊固執地追求才藝。「從今以後,你要靠自己健康的身體和別人的腦袋活下去。」回顧阿武的一生,我想起外婆送我的這段話。和我截然不同的阿武教給我許多事。或許我腦袋裡有一部分是他的。 生死關頭不改本色的搞笑兄

弟情……車禍後不久,他進行頭部手術,讓凹陷的頭蓋骨恢復原位。手術後躺在加護病房的他,臉腫得圓圓的,支撐頭骨的鋼釘貫穿頭部。那模樣慘不忍睹,大嫂眼眶含淚。我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哭,加上藝人根性使然,突然冒出這句話:「你是串丸子嗎?」他那圓圓的腦袋貫穿鋼釘的模樣,真的很像關東煮裡的串丸子。大嫂聽到這話,放聲大哭。一旁的醫生護士張口結舌,不敢相信。只有他咧嘴一笑,狠狠的說:「等我好了,一定揍你……」 作者簡介 領銜主演 島田洋七 SHIMADA YOUSHICHI   1950年生於廣島縣,本名德永昭廣。1949年父親在美軍投下原子彈之後,隻身「回廣島看看」,而自投輻射污染羅網,讓昭廣成為一出生就沒有父

親的遺腹子。   在艱苦的戰後,母親無力扶養昭廣與哥哥兩兄弟,因此囑託阿姨將他帶到南方佐賀的外婆家寄養,而開始了昭廣與神奇外婆祖孫相依為命的八年溫馨時光。   昭廣成年後拜入日本相聲(漫才)大師島田洋之助門下,改名「島田洋七」,與師弟島田洋八組成相聲二人組「B&B」,大膽地以大阪腔闖入東京的相聲表演界,在NHK的相聲大賽獲得最優秀新人賞。八○年代「B&B」在日本掀起相聲熱潮,雖曾一度解散,但現在仍活躍於電視和舞臺上。   島田洋七將童年時在佐賀與外婆相依為命的故事寫成《佐賀的超級阿嬤》,在2003年夏天接受日本最受歡迎的談話性節目「徹子的房間」主持人黑柳徹子專訪,真摯感人的內容掀起話題。作者並

以「一人一萬日圓」的方式,向社會大眾募集到一億日圓的改編電影拍片資金,在2006年春天於日本上映,秋天於台灣上映,皆廣獲迴響,由日本富士電視改編的電視劇更一舉拿下19.2%的超高收視率。「佐賀阿嬤」系列作品迄今在日本熱銷超過500萬本,在台灣亦逾80萬本。   作者官方網站:www.gabaiyouchan.com   作者個人部落格:gabai.exblog.jp/ 友情客串 北野武 KITANO TAKESHI   日本影視界的傳奇,也是島田洋七的摯友、催生《佐賀的超級阿嬤》一書的推手。   1947年出生於東京都。身兼漫才演員、電影導演、演員、電視節目主持人、大學教授。除了電影導演的工作

外,大多使用藝名Beat Takeshi,亦以Two Beat的名義在其他舞台演出。   北野武導演的電影多次獲得國際大獎肯定,其中《花火》於1997年獲得威尼斯影展金獅獎,《盲劍俠》於2003年獲得威尼斯影展銀獅獎導演獎。 譯者簡介 陳寶蓮   輔大日文系、文化大學日本研究所畢。曾任中國時報日文編譯、東吳大學日文系講師。譯有《編輯力》《14歲開始的哲學》《百年愚行》《想做的事就去做》《佐賀的超級阿嬤》《佐賀阿嬤 笑著活下去》《佐賀阿嬤的幸福旅行箱》《媽媽,我好想妳》(先覺出版)。 推薦序 精采的朋友是奢華的幸福    吳念真 序  1 廣島與山形  第一次意識到阿武的存在,我記得很清楚。一

九七七年,在「難波花月」劇場的後台…… 2 介紹人是靖師傅  阿武不斷想到以後的發展,我卻只想到吃整條青花魚的眼前幸福。 3 喲呵!上東京去!  節目結束,我周遭的世界倏然一變。如今回想起來,那一瞬間正是相聲熱潮的第一步。 4 洶湧澎湃的相聲熱潮  相聲熱潮巔峰時,阿武還是感到不安。現在回頭看,不得不佩服他的過人遠見。 5 第一次銀座豪華遊  傳說在銀座喝酒一晚要兩百萬日圓。我和阿武各自帶了兩千萬圓,裝在手提袋裡…… 6 人氣逆轉  谷底並不是壞地方。用谷底乾淨的水清洗身體,喝口清涼的水後,再次挑戰高山。 7 我們在石垣島  「阿武會用什麼表情迎接我呢?」「一見面,說什麼好呢?」我像要去見未婚

妻似的興奮不安…… 8 我的老相好  「洋七,你別生氣。要錢嘛,多少都可以借你,可是才藝和人氣無法出借,真的很抱歉。」 9 聖誕夜的告白  他知道我在家,絕不會老老實實進屋。只見他靦腆的抱著一個綁著漂亮蝴蝶結的大盒子…… 10 突來噩耗  「你不做藝人的話,我們就不做朋友了。」可是阿武,你如果不在,我不做藝人也無所謂了。 11 向「世界的北野武」前進  新幹線上,「北野武」三個字猛然映入眼簾。我心下一驚:「阿武又出事了不成?」 12 「佐賀的超級阿嬤」誕生  我把原稿拿給阿武看,他誇我寫得很好,幫我想好書名:「《回首亦無悲》怎麼樣?」 13 他和母親  陪母親吃飯時,阿武都害羞的低頭不說話。打

電話也只說:「欸、媽,發零用錢囉。」 14 我的新才藝  我的演講邀約主題都很奇怪:「從走紅到過氣」「我是這樣不紅的」「很抱歉,最近沒上電視」…… 15 每天說相聲  「像你們這麼自由真好。想做就做,想說就說……可是這麼快打破自己決心的人,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 16 我們今後  對我來說,這個社會的教科書就是「人」。而那本最厚的教科書,就是阿武。 推薦序   精采的朋友是奢華的幸福       by 吳念真   好像有預感,島田洋七遲早會寫出這本書。寫他跟北野武的情誼。   人生的緣分真的難料。   年輕時從沒想過,遠在天邊的某個人,有一天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在你身邊出現,然後須臾不離,與你的

生命走到一塊兒來。   老婆是如此,老友亦復如是。   所以真的要到了一個年紀,才懂得為什麼有人說老妻、老友、老狗叫做「人老三依靠」。為什麼?因為你捨不得、他打不退,除非葛屁掛點,否則即便你什麼都沒有了,他(或她,以及牠)應該都還在那兒,讓你知道你不是一無所有,要哭要笑要哈拉,甚至彼此以體溫相互取暖一下,至少也都還有個對象。   不過,老妻、老狗長相守,對有些人來說有時候多少都還會有「道義」上那種「不得不」的成分(我只是說「可能性」,請勿對號入座或過度解讀)。老友的不棄不離,那才真的叫情誼。   但就像開頭說的,人生緣分難料;磁場強一點的人,一輩子交陪過的朋友應該不會少,男女老幼、士農工商,形

形色色。孔老先生曾經說過,好朋友有三種:友直、友諒、友多聞,我想不會有人反對這種經典說法,不過總覺得太學術也太嚴肅了一些。那感覺就像已經被他老人家要求要過得像白開水的人生,又再加上三杯白開水,聖潔有餘沒錯,但你不覺得,總有點無味到死的遺憾嗎?   也許很清楚人生不長、經歷有限,更怕無味到死,所以從以前到現在都期待「多樣性」的朋友的存在;更自知自己絕對不是那種無色無垢的白開水,所以特別樂意接受各種成分不同、質感不同的人,進入自己的生命裡。總覺得似乎唯有這樣,生命才可能增加一點色彩,或者引起一些意外的化學變化,只要對生命無傷,即便偶爾有點過激的反應也都無妨。人生不就是要這樣才算得上豐富、燦爛、精采

而不虛此行嗎?   所以,能有活得精采的朋友進入你的人生,真的是一種奇妙恩典。   高中唸的是補校,同學們來自北南西東,來自各行各業;有公家機關的約聘人員,有藥廠業務、水電工、鐘錶師傅、裝潢工人,甚至兵工廠技工。記得有一天,國文老師在講台上忽然有感而發地說:「你們要珍惜這樣的因緣,因為大部分的人在求學的階段裡,沒有像你們一樣擁有『人生實習』的機會。」她的意思是,一般人上高中、上大學遇到的,都是跟自己人生的過程相去不遠的人,能觀察、分享到的不同經驗有限;她說我們不僅在工作上有不同的經歷、知識可以交換,其實光每個人當初為什麼失學,以及多年後又想再度上學的原因、心情和期待總和起來,其實就是一本很厚很

厚的書。   我不知道當年的同學是不是都還記得那番叮嚀,或記得當年留給彼此的感受和啟發,但至少我始終珍惜著那三年裡頭,同學們所曾帶給我的豐富而且精采的記憶。   當兵三年對我來說是另一種奇妙因緣。   無論是心裡只想出國、每天抱著原文書苦讀之外不與他人接近的預官;後悔讀了士校,所以天天惹事鬼混的職業士官;脾氣不好,沒人願意接近的老士官長;或是家裡在華西街開老人茶室的同梯,甚至是犯案服刑結束補服兵役的回役兵。一旦和他們成了直來直往的朋友之後,他們精采的經歷以及不自覺地流洩出來的心聲,最後彷彿也成了自己生命經驗的一部分。   就因為曾經與他們走過生命某個階段,所以有時覺得自己好像也曾在大陸被抓過兵

,知道那種和家人的關係與情感剎那間撕裂,然後一別千里的至痛。了解看到一個國中剛畢業的清秀女生正被老人猥褻的時候,一時忍不住,竟然就把手上提著的熱開水直接往老人的褲襠澆下去的激動。知道監獄的黑暗,知道裡頭的犯人把所有受刑人入獄的原因,只歸類成少數三種(冤枉的、衰尾的、活該的)的晦澀心境。知道在當年壓抑的社會氣氛下,寧願相信只有離開台灣,才可能看到整個世界真實模樣的知識分子的想法。   比起自己,他們一個個真的都是精采之至的人。      北野武同樣是一個精采的人。   這個和島田洋七一樣以搞笑相聲起家的傢伙,縱橫日本電視界二十多年迄今不衰,不僅是主持人、是演員,更是電影導演。幾年前一部《花火》還

得過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的金獅獎。   但我說精采的不是這個,而是他那種「man」到不行的性格和行為。   第一次知道這個人,是多年前他完全不理自己是需要媒體吹捧的演藝人士,竟然公然帶著一票兄弟,衝進日本有名的內幕雜誌《FRIDAY》的編輯部,在人家的場子裡,把搞偷拍的記者或是編輯海扁一頓。當時新聞鬧得很大,所以連台灣的影劇新聞都約略提到。   再來就是幾年前,這老兄據說在拍戲現場,看到工作人員的小綿羊機車覺得好玩,也沒問清楚操控方式,竟然就騎了上去,油門一催就跑,結果撞上圍牆,車毀人半亡。由於當時他已經是一個成名的導演,所以這件新聞更是沸沸揚揚了一陣子。     那時候已經看過他的幾部作品,看

到他某些細膩的心思,一旦聯想到記憶裡有關他的這幾件事後,我的直接反應是:這根本是一個認真地把人生當遊戲的老小孩!或者,根本就是一個頂著大人外殼的小鬼。所以即便不認識他,也彷彿可以想像得出他的言行舉止,以及對待朋友的方式。   多年前認識了一個朋友;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差點笑歪掉,因為他長得超像撞車之後的北野武,而且也是一個「man」到不行的傢伙。   他老兄十幾歲開始犯案,管訓過兩次,四十歲之前在監獄裡的日子比在外頭的多。四十幾歲才安定下來結婚生子,沒想到一清專案時,他又成了莫名其妙被掃到綠島、泰源和鹽灣的兩三千個未經審判且刑期不知的衰仔之一。   他議論自己的人生時,通常有他自己的一套說法。

  例如他會裝出很感慨的表情說:「像我這樣一個對台灣的交通建設多多少少有點貢獻的人,一清專案的時候,報紙上怎麼都說我們是社會渣滓呢?不信哦?你看,這個綠島環島公路,還有蘭嶼環島公路的興建,我都是現場工作人員呢!不但沒有工錢、沒有休假,每天還唱歌上班、唱歌下班,你說說看,台灣有幾個像我們這種犧牲奉獻、毫無怨言而且一輩子保證不會提及我們的功勞的人?」   他說一清專案關了兩年多,始終沒有人告訴他們還要關多久;每次問綠島的指揮官,指揮官都以同樣的話答覆他們說:「問我我也不知道,我上面有人啊!」這位老兄說有一天他火了,竟然就跟指揮官嗆說:「報告指揮官,你是妓女啊?不然上面哪會永遠都有人?」   問他說

:指揮官沒生氣啊?他說:「廢話!當下被關進獨居房一個星期!」   明知後果,幹嘛還故意這樣說?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爽他一下,「啊你要我老二捏著裝娘哦?」他瞪著我理直氣壯地說。   認識他的時候,他兒子念大學了,他很以兒子為榮。也許愛屋及烏,所以對我當時那個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助理也特別友善。有一天我要助理留他高雄家的電話,當助理小心翼翼地跟他說:「X先生,你的電話可不可以給我?」他忽然整個臉拉了下來,非常嚴肅地說:「電話?開玩笑!我的電話怎麼可以隨便給你?」我記得年輕的助理當下差點哭出來,「對不起」三個字喃喃地說個不停。然後這個死傢伙才笑著跟我助理說:「我把電話給你,我就沒電話了啊?你說是不

是?阿伯的電話『號碼』可以給你,電話不能給啦!傻孩子!」   最後他嘻皮笑臉地跟我說:「有孩子可以逗,真正有夠爽!」   那一陣子我最怕他每次來台北時的約會,因為地點都是有酒味和粉味的場合。那樣的地方老讓我覺得不自在,而經他指定坐在我旁邊的小姐也難免尷尬,所以他每次都得大聲吆喝她們:「卡熱情咧啦!卡熱情咧啦!」   有一次我終於跟他抱怨說,不要再約我到這些地方,我說:台北總有比較適合的地方可以去,不是嗎?   聽完我的抱怨,他一臉哀怨地抓抓頭說:「你說的對啦,我也覺得既然到了你們這種首善之區,總要去一些有文化一點的地方增加氣質才對,可是……我只有晚上有空啊,啊故宮晚上也沒開,對不對?我也想去大

學聽聽教授講什麼啊,可是這種時間連夜間部也都下課了,所以,我只能找這個時間裡頭台北最方便的另一種文化場合啊!」   然後他持續以哀怨的眼神看著我,直到我憋不住笑了出來。   幾年前家裡連續發生大事,也許看到新聞吧,有一天他忽然出現在我的辦公室,一看到我就用力抓著我的肩膀猛晃,眼淚沿著他滿是歲月刻痕的臉流下,然後哽咽地說:「要堅強哦!有聽到沒?要堅強哦!你不可以軟掉哦!責任在身,不能軟哦!懂不懂?」   然後他自己去拿面紙,一邊擦臉一邊說:「我專程來台北,照理說是你要請我吃飯啦,不過時機不對,我給你欠不要緊!」   講完走人毫不猶豫。   在那段壓抑著痛苦的時間裡,無數的人給我不同方式的安慰;但

,最受用的卻是這個傢伙那一陣粗魯的動作和言詞中,所傳達出來的那種極其細膩、溫暖而且貼心的相知之情。   讀過正文之後,我想你肯定會發現我的猜測沒錯,北野武正是如此類似的一種怪喀、一種精采的朋友的原型;不過他的某些言行舉止更荒謬、更好笑、更有智慧,也讓你更期待這一生中身邊至少能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可以與你一起走過生命的某一個階段,甚至直到最後。   我不得不承認島田洋七是幸福的,因為他童年時代有一個超級阿嬤,成人階段有北野武這樣一個精采的朋友。   順便也跟過去、現在與未來所有交往過的朋友說一聲謝謝!套用一句廣告詞:人生中有朋友是一種幸福,有精采的朋友,是一種奢華的幸福。而你們毫不吝嗇地給我的,都

是奢華之至這種級數的情誼。  序 當他問我:「如果你現在有很多錢,你要做什麼?」我想了一下,這樣回答: 「我要買一整條青花魚,吃個痛快。」 小時候我家很窮,只吃過切成薄片的青花魚。 很好笑吧……一般人遇到這種問題時,不是都回答:「想買一輛進口車」或是「蓋一棟豪宅」嗎?那的確是個美夢。他卻對我的答案深表贊同。換我問他:「那,如果你有很多錢,你要做什麼?」他回答: 「我要買才藝。」 直到現在,我們還常常談起當時的對話。那是我身上只有五百圓、他口袋裡只有七百圓,我們才剛出道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一年以後,我們倆一個月都能賺上數千萬圓。說「要吃一整條青花魚」的我,和說「要買才藝」的他。這個不同,也象徵

了我和他之間的決定性差異。而這個「他」,就是我獨一無二的好朋友,北野武。 ●我們在石垣島阿武率眾大鬧講談社《FRIDAY》週刊編輯部的事件,就發生在我們喝完酒、各自離開的午夜。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九日,我看到電視新聞快報的時候,想到「我們剛剛還在一起喝酒呢!」覺得很不可思議。原因在於《FRIDAY》週刊的狗仔隊。阿武覺得,狗仔隊對他緊迫盯人也就罷了,對與演藝界毫無關係的人也加以騷擾,不可原諒,於是帶著號稱「武軍團」的十一個小弟,跑到《FRIDAY》週刊的母公司講談社抗議。起先只是口角爭執,沒想到越吵越激動,終於發生暴力衝突。我很了解他的心情。他的正義感極強,且有大哥氣魄。平常投注在演藝事業上的高

度能量,獨獨那一次被傾瀉在暴力上。阿武和他的軍團小弟當場以現行犯被逮捕,但隨即被釋放。之後有一段時間,他為了躲避媒體的追逐,暫時藏身於朋友在伊豆經營的旅館。我悄悄去伊豆看他。他一看到我,像平常那樣咧嘴一笑:「總算出了這口氣。這就是我的生活態度,不是沒來由去做的……」這個時候的他顯得格外開朗、強悍。「人生沒有腳本這句話是真的,我看你也去找個人打一架,這樣就會出名了。」我們去泡露天溫泉,默默喝著摻水的威士忌。身體沉進溫泉時,溫泉水濺到酒杯裡。「這就成了摻溫泉的威士忌了。」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無意義的話,繼續喝酒。「欸,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也是,這種時候,應該到哪個溫暖的南方島嶼去。」「石垣

島怎麼樣?」石垣島現在是個有名的度假島,但在當時,沒幾個人知道這個名字。沒有直飛的航班,交通極不便利,倒是躲避世間騷擾的最佳地點。這時,我們聽到賣拉麵的鳴笛聲。「喂,想不想吃拉麵?」「好啊,直接去吃。」我們就光著身子,翻過竹籬笆,跑到拉麵攤旁。伊豆的寒冬午夜,空氣冰冷刺骨,但我們不在乎。「請坐!要吃什麼?」「兩碗拉麵。」老闆好像隱隱知道我們是藝人,低著頭,努力假裝平靜。「我們是裸體族!」就連這種時候阿武還想逗老闆笑。「喔,原來是裸體族……」老闆堅決不和我們四目相對,繼續默默煮麵。一個禮拜後,阿武打電話給我。「我現在在石垣島的小木屋,你也來吧。」他真的去了。可是石垣島太遠,我去不了。「不行,你要

來,你不是說最喜歡石垣島嗎?」「石垣島在呼喚你。」「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石垣島了。」到最後,連「你如果不來,石垣島的人會寂寞耶!」這種感性的話都出口了。他想盡理由,無非就是希望我去。的確,只和小弟兩個人待在石垣島,是很無聊。因為無論他說什麼,小弟都只會回答「是」。「吃拉麵嗎?」「是。」「不吃拉麵,吃咖哩飯好了。」「是。」「還是別吃飯吧。」「是。」「要睡了?」「是。」……這樣子,阿武肯定無聊透頂。那天,我結束TBS綠山攝影棚的工作後,打算回所澤的自宅。可是坐上計程車,心裡還牽掛著他。「到所澤……算了,到羽田機場吧。」「羽田機場?您要去哪裡?」「沖繩。」「哦,從去所澤突然變成去沖繩,藝人真是厲害啊。」

我不想提阿武的事,只敷衍說:「朋友在那裡。」於是,本來開往所澤的車子迴轉奔向羽田機場。司機突然問:「不知道阿武先生現在人在哪裡?」我心下一驚。「大概在某個溫暖的地方吧。」「我是超級武迷。他每次坐我的車,下車時都會跟我鞠躬說:『謝謝你,請小心開車。』我載過多少藝人,從來沒有人那樣客氣。」在開往羽田機場的路上,司機一路誇讚阿武。我也認同司機的話。一般藝人走紅後,都會以明星自居,但阿武完全不會這樣。他嚴格區分藝人和自我的界線。雖然平常身邊跟著大批小弟和工作人員,但是離開工作後,他總是形單影隻,對任何人都很有禮貌。他被人誇成那樣,我也不能輸他。下車時也學他一鞠躬,客氣的說:「謝謝您,請小心開車,不要撞

到人了。」那天,我只趕上開往沖繩的末班機,在沖繩住一晚後,才搭隔天早上的第一班飛機到石垣島。「阿武會用什麼樣的表情迎接我呢?」「一見面,說什麼好呢?」我像要去見未婚妻似的興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