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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本書分別來自左岸文化 和時英所出版 。

國立臺北科技大學 機電整合研究所 黎文龍所指導 盧紹軒的 螺栓鎖緊狀態下凸緣接觸應力之實驗研究 (2002),提出迫緊墊片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凸緣、接觸應力、Fuji Film、FEM。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迫緊墊片,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大科學:從經濟大蕭條到冷戰,軍工複合體的誕生

為了解決迫緊墊片的問題,作者麥可.西爾吉克 這樣論述:

一段被遺忘的歷史,軍工複合體的誕生, 從原子彈到核能發電,從太空設備到網際網路, 「大科學」的追尋成就了科學?還是毀壞了科學? 普立茲獎記者揭露一段政治與科學交織的歷史。     這是一段被遺忘的歷史。從原子彈到登月計劃,從探測太陽系外的宇宙,到深入微觀尺度的原子,這些都是「大科學」的產物,至今引導著產官學界的合作。     「大」,不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而是特指一九三○年代開始,科學界從人員編制、經費投入、儀器尺寸等各方面,皆往鉅型化發展的趨勢。     居禮夫人時代的科學,往往由一位科學家,搭配兩、三位助理進行,到一九三○年代之後,一個實驗室可能包括數十名科學家,甚至成長為上千名專家的

社群;實驗設備從小到可以放在「掌上」或「腿上」,大型化到好幾棟建築物才能容納得下,甚至巨大到變成「地景」的一部分;經費也不再是一所大學能夠承擔,而是需要傾國家之力,再加上工、商業界的巨頭。     是誰創造了新的合作模式?是誰開始追求「大」儀器?答案是,厄尼斯特・勞倫斯(Ernest Lawrence)。     他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得主,也是迴旋加速器的最初奠基者。他顛覆了科學家的傳統形象,發展出經營管理者的領導才能,還不拘領域,廣納技術人員。他在經濟大蕭條時代贏得資源,更讓「大科學」在二次世界大戰(加入曼哈頓計劃),以及戰後隨之而來的韓戰和冷戰裡,成為科學界、政治界和文化界的新典範。  

  在「大科學」新典範下,政府(特別是軍事單位)成為經費最大來源,工商業也逐漸影響學術界。科學家如何反省自身角色的改變?科學還是單純追求自然界真相嗎?還是科學界也需要從商業競爭當中,謀取自身利益?對「大科學」的追尋,究竟成就了科學,還是毀壞了科學?科學家如何成為政治裡的科學家?政治圈又如何因為科學社群的介入而改變?     無論是褒是貶,勞倫斯創造了我們身處的世界,大科學是我們的進行式。     @厄尼斯特・勞倫斯的時代     厄尼斯特・勞倫斯能夠在經濟大蕭條時代,說服研究基金會(例如:洛克斐勒基金會)投入鉅資,也能夠招募各方而來的人員,打破學科界線,打造勞倫斯風格的實驗室,不論是工程師或技

術人員,只要有才能,都能在他的實驗室找到一席之地。最後,這樣的實驗團隊,還在世界各地複製,從美東到歐洲,都可以看到勞倫斯將迴旋加速器帶到世界各地的影子。他認為,與其視科學儀器為機密,不如幫助各實驗室打造迴旋加速器,加速讓高能物理的版圖變成科學界的常規。     勞倫斯啟動的迴旋加速器知識王國,不到二十年,加速器從11英吋進展到184英寸,用巨大的儀器探索微觀粒子的奧秘。在經濟大蕭條的時代,勞倫斯有能力說服金主,投入鉅資。接著在二戰時,勞倫斯加入著名的「曼哈頓計劃」,與各座山頭合作,研發原子彈,打造軍工複合體的雛形。戰後,美蘇和平對峙的冷戰時代,依然能持續獲得軍方贊助,成為軍備賽局裡關鍵性的毀滅

力量。     @厄尼斯特・勞倫斯的爭議,以及他與歐本海默     核子工業除了引發道德難題,讓世人思考投注武器研發的正當性,核子力量也應用於醫界放射性療法(與他弟弟合作),和工業界的核能發電。究竟「大科學」本身即有為了取得軍方資源,而內建的不道德性?或者,「大科學」因為軍方介入而具備有利的發展條件,當轉移到其他領域,例如:網際網路(Internet),能創造出未來的榮景。     勞倫斯是貢獻卓著的科學家,也是極具爭議性的人物。他所開啟的迴旋加速器研究,每次有了新發現,都會引發新一輪的疑問,而這些疑問又必須有更大、功能更強的機器才能回答。這種不斷掠取更多資源的追尋,讓人質疑:為何不去專注與人

類生活更相關的科學研究?     另外,他在冷戰「麥卡錫主義」狂潮侵害美國學術自由的時候,並沒有挺身捍衛。他也因為熟知募款技巧,而在冷戰時期,不斷規劃出更大的計畫;他相信計畫夠大,才夠有吸引力。他還在各方試圖推動「禁核試」的浪潮中,持續追尋核子武器的研發,選擇成為物理學界的少數方。     一般人提到核子工業(原子彈),多會聯想到歐本海默。歐本海默最有名的,是以人道關懷,說出「後悔身為科學家卻製造出殺人武器」的一番話。勞倫斯卻支持核試,他認為,只有繼續核試,人類才有可能有「乾淨」的核彈,不論這個主張是樂觀的天真,或是政治說詞。兩位不同立場的人原先是好友,只是歐本海默為人所知,勞倫斯卻被逐漸遺忘

。本書即是為了打開我們的另一隻眼,看見故事的另一半。     歐本海默雖受人敬重,但,是勞倫斯,他所創新的實驗室合作模式,改變了科學的內涵,以及科學和國家、產業界之間的關係。當因爲各界質疑,使得軍方逐漸淡出科學事業,商界和產業界填補了這樣的空間,成為下一波矽谷產業的推手。   名人推薦     張國暉(台大國家發展研究所)   專文推薦      科學專業審定   劉怡維(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      林敏聰(台大物理系特聘教授 / 科技部政務次長)   沈榮欽(加拿大約克大學副教授)   陳方隅(「菜市場政治學」與「US Taiwan Watch 美國台灣觀測站」主編)   蔡榮峰(國防安

全研究院政策分析員)   顏擇雅(雅言文化發行人)   劉怡維(清華大學物理系教授)   推薦   各界推薦     這是一個史詩級的故事,伴隨著人類的悲劇和人類的勝利,作者以其專業,完成了一部傑作!——Richard Rhodes,歷史學家,曾獲普立茲獎     一反過去從歐本海默的視野來談原子彈的主流敘事,作者從故事的另一個主角、也就是厄尼斯特・勞倫斯的角度,讓我們重新省思這段科學的追尋,並特別描繪人類歷史從「小科學」走到「大科學」的轉變。——George Dyson,科學與技術史學家     愛因斯坦獨自坐在伯恩的專利局,就提出了改變世界的相對論。對比當代,許多基礎研究卻都仰賴龐大的預算

、眾多的人員和精密的儀器。我們的科學是如何變成「大科學」?作者從科學社群內部,刻畫了這一關鍵轉變。——Mario Livio,天文物理學家

迫緊墊片進入發燒排行的影片

常出現在瓶瓶罐罐的蓋子內有一小墊片,其功能就是強迫蓋緊之用途,有了它就可將瓶子與蓋子緊密咬合,保護瓶內或罐內的物品不易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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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栓鎖緊狀態下凸緣接觸應力之實驗研究

為了解決迫緊墊片的問題,作者盧紹軒 這樣論述:

使用凸緣連接管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過去對於使用螺栓鎖緊凸緣防止洩漏,幾乎都是依賴經驗法則,只要不洩漏即可。另一方面,由於電腦的快速運算,用來分析結構力學各種性能的有限元素法,雖也被運用在凸緣接觸應力及變形研究上,不過數值方法畢竟無法確實掌握凸緣之真實受力及變形,此外,分析之邊界條件與實際狀況也無確認其一致性。 本實驗研究以常用之FF型及RF型凸緣為對象,利用壓力感測片量測凸緣接觸應力,並以COSMOS/Design STAR有限元素分析軟體驗證凸緣接觸應力。研究中,分別對螺栓施予不同扭矩,分析凸緣接觸應力及接觸面積之關係,結果顯示FF型凸緣於低扭矩時,接觸應力與接觸面積無

明顯差異;而於高扭矩時,則以順時針方向鎖緊所佔面積較大,有較佳之密封效果。另一方面,RF型凸緣在不同扭矩下,接觸應力與接觸面積無明顯差異,但在相同扭矩條件時,RF型凸緣可產生較大接觸應力。研究中以對角線方式鎖緊時,分析個別螺栓對接觸應力與接觸面積之影響,結果發現與螺栓鎖緊順序有關。最後利用有限元素分析接觸應力,結果發現接觸應力稍大於實際量測應力,顯示採用有限元素分析方式,結果較為保守。

末代皇后的裁縫

為了解決迫緊墊片的問題,作者周進 這樣論述:

  《末代皇后的裁縫》。見到書名,我當即極感興趣地流覽了一遍。爾後,對書稿一些內容提出了修改建議。隔幾個月,經過修改又配了一些珍貴的照片,邀編輯一起來探討此書的出版細節。竊以為,一部歷史紀實書籍的價值,不在於角度和人物的大小或是觀點的見仁見智,最重要的是史料的真實性,尤其是窮盡心血挖掘到的獨家史料。從這一點來說,此書無疑具有史料價值。   在歷史的長河中,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是一位傳奇人物。隨著影視和書籍的推波助瀾,他已在全世界家喻戶曉。如今,他一生中的主要經歷都被高倍放大,對末代皇帝的研究,似乎已成熱點,但對溥儀和婉容在坎坷人生中尤其是偽滿時期內廷生活的細節,史料則顯得欠缺。周進先生的書,

彌補了這方面的不足。他圍繞末代皇后婉容,對一位小人物—偽滿御用裁縫作了詳盡採訪,挖掘了不少獨家的口碑記述。顯而易見,這正是此書的價值所在。   當下影視對歷史人物「戲說」成風,本人並不反對「戲說」,只是,影視或書籍要明確分清是紀實還是演義。在注重檔案史料研究的基礎上,紮紮實實地採訪和調查,挖掘口碑史料,是我推崇的。歷史人物的基本脈絡,一般是由重大史實和事件構成,而人物的豐滿和性格,則需要靠細節來體現。即便是紀實作品,細微之處的描寫,我亦主張不要虛構,這有助於瞭解歷史人物的真實思維和情感。鑒此,周進先生做了一件頗有益於溥儀研究之事。這不是細節末梢,而是對歷史人物刻畫所必需。在當今浮躁而又功利主義

彰顯的情形下,他這種存史求真的精神是值得宣導的。   婉容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封建王朝的末代皇后。她是對於溥儀的前半生有著重大影響且不可或缺的人物。她並不是滿族人,而是達斡爾族。她自幼生長在世襲貴胄家庭,其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朗貝勒之女。她在大婚之後成了皇后,卻沒有享受到天子之妻的幸福。深囚宮中的苦悶生活,使她染上了大煙癮,直至溥儀出宮後,她在天津、長春仍然陷於毒癮而不能自拔,以至於自暴自棄,被溥儀軟禁於偽滿小朝廷一隅,精神變得越來越不正常。在偽滿垮臺後,她在東北四處輾轉流浪,最終病逝於偏遠小城延吉陰冷的監獄?。   記得十幾年前,我曾為七卷本的《世界末代皇帝》系列叢書寫過一篇序。當時,覺得那幾

部書的不足就是細節不夠翔實。在歷史人物的描寫中,細節往往是最能打動人、最能說明人物性格的。周進先生這部書中的主人公,是一位在偽滿洲國伺役末代皇后婉容的裁縫。而恰恰婉容從天津到了長春之後,由於溥儀不讓她過多地與外界接近,有關她生活的各種細節,只零散地見於一些有限的記載。客觀地說,有的書對她的描寫並非十分確鑿可信。這部書,則可以使對婉容以及溥儀這些歷史人物的研究,顯得豐滿並有了一些細節的依據。   本書史料確鑿,文筆流暢,尤其是圖文並茂,是這部書的特點。望讀者能夠喜歡這部以細微之處見長的紀實作品,亦通過此書拂去歷史的風塵,從一個裁縫的眼中透視那個飄逝的年代和悲劇式的人物末代皇后婉容的側影,對歷史更

迭的一瞬,留印一個淡淡的剪影。 序  引子「潛龍邸」與靜園  第1章 一件旗袍改變了黑子的一生  第2章 海大爺掙了錢,春兒卻差點掉了腦袋  第3章 皇后賞賜給春兒一個胭脂紅雙耳瓶  第4章 不平靜的靜園  第5章 春兒又回到皇后身邊  第6章 在東北終於買了一架縫紉機  第7章 春兒使旗袍成為中式服裝的經典款式  第8章 春兒在戲園子?看上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第9章 吉岡的多次探訪讓春兒覺得大禍將臨  第10章 春兒為嵯峨浩做了一套滿族服裝  第11章 無意之中得到一幅《洛神圖》  第12章 御裁縫學會了做霜淇淋  第13章 長春城?出現了一家名叫「小香村」的飯館  第14章 溥儀的球童

當了李春芳的乾兒子  第15章 鄭洞國在小香村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  第16章 李春芳在桌子底下發現一把短劍  第17章 李春芳把小香村留給了趙志興  第18章 趙志興成了李春芳的替罪羊  後記 /251 尾聲 當年的御裁縫成了集郵家  「潛龍邸」與靜園   這是兩座宅院。一座高堂廣廈、雕樑畫棟、氣勢恢宏;一座灰磚灰瓦、小門小院、別致靈巧。一條幽深、狹長、筆直的胡同將它們隔開。   這是兩座歷經滄桑的宅院。   輕輕拂去歷史的灰塵,便會發現,那些逝去已久的故事猶如一張張發黃的老照片,忽然間又充滿了生命,活靈活現地展現在人們面前。   「潛龍邸」與靜園就是這樣兩座宅院。   先

說「潛龍邸」。在北京復興門與西便門之間,有一座王府,原是榮親王【高宗第五子,乾隆三十年(一七六五年)封榮親王】的宅第。慈禧垂簾聽政以後,將自己的妹妹許配給醇親王。這種政治姻親的目的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使醇親王死心塌地地為慈禧效命。醇親王與慈禧的妹妹結婚以後,按照祖制,應當「分府」出宮。於是慈禧將位於復興門與西便門之間的榮親王府賜予了醇親王。   一八七五年一月十二日深夜,醇親王的兒子載湉在睡夢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穿上宮?送來的龍袍,從此當上了皇上—這就是光緒皇帝。由於醇親王府出了個皇帝,因此人們就把醇親王府叫做「潛龍邸」。按照清朝的祖例,皇帝入宮以後,其原來的住宅必須升格為特殊的宮殿或者索性

閒置。例如雍親王當上雍正皇帝後,他原來的住宅就升格為雍和宮,成為一座喇嘛教寺廟。所以,在光緒繼承大統以後,慈禧便把什?海北岸的一所貝勒府賜給光緒的父親醇親王,而原來的王府被閒置起來。人們稱老王府為南府,新王府為北府。末代皇帝溥儀就出生在北府。而南府卻是溥儀的「老家」。   那麼,靜園與「潛龍邸」有什麼關係呢?   老王府高高的北牆外,是一條狹窄、筆直的胡同,人稱筆管胡同。隔著胡同的一個院落與王府比起來自然要遜色,但比起一般的住宅卻又精緻許多。有磚雕門樓、彩畫影壁,進了二道門,兩邊是迴廊,旁邊的跨院是個花園,?面的假山涼亭,裝點出幾分優雅、別致的情趣。二道門的門楣上刻著「靜園」兩個字。這

個院子,在老醇親王那個年代也許住著王府的管家或者帳房先生。民國以後,這?也許住著政府?的高級官員或是做買賣發了財的富商,總之,由於年代久遠,已不可考了。解放以後,隨著人口的繁衍,特別是唐山大地震之後,私搭亂建,院子?已經沒有一塊空閒之地,昔日優雅精緻的院落,如今破敗成擁擠不堪的大雜院。   院子的西廂房?,住著一位神秘的老人。   那是上個世紀七○年代初期,我正在上高中,我最要好的同學皮樂民就住在靜園?。一天放學後,我隨皮樂民到他家去玩,他的家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幽深狹長,房子很高,卻又狹窄,顯然是從一間大房子隔出來的,而這狹長的房子又隔成?外兩間。外面的一間還有些光線,能看清屋內的擺設,除了床和

桌子之外,靠窗戶最醒目的地方擺著一架老式縫紉機,牆根處擺放著一排青花花盆,?面種著花草。?面的一間則昏暗得什麼也看不清了。我清楚地記得第一次看見老人時的情景—他端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袋,眼睛看著掛在屋簷下鳥籠?的畫眉。那時正是盛夏,老人穿著一件黑色的中式短袖衫,胸前的紐扣是一排別致的「算盤疙瘩」【一種手工盤製的紐扣,俗稱「襻兒」】。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那副灰白的、微微上翹的八字鬍引起了我的興趣。老人梳著背頭,頭髮一絲不亂,四方大臉,口闊鼻寬,天庭飽滿,唯獨那對眼睛很小,但目光卻異常敏銳:幽深的目光後面,似乎隱藏著一段豐富的歷史。清虛疏朗的神韻,使老人具有一種蒼古清雋的氣質。這位老人便是皮樂民的外

祖父。   起初,街坊鄰居並不知道老人的過去。他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裁縫,靠手藝掙錢,養著兩個外孫,一個外孫女【老人的女兒和女婿在上個世紀六○年代支援邊疆,去了青海】。老人的裁縫手藝精湛,每做成一件衣裳,如同完成一件藝術作品,針腳細密,裁剪得體,並且善於在細微之處大做文章:比如兜口,用鑲、繡、補等工藝,既美觀大方,又結實耐用。衣裳做得好,工錢又不貴,因此,街坊四鄰都願意找老人做衣裳。老人慈眉善目、性格隨和,與街坊四鄰關係極其融洽。然而,到了一九六六年,鄰?之間的關係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人們瞪圓了眼睛,隨時在搜尋著「階級鬥爭新動向」。首先倒楣的是?院住著的一位副部長,先在街道上批鬥,不久就被關進了牛棚

。   一九六六年的六月,天放晴了,這時已經到 了初夏。老人翻箱倒櫃,把家?的東西拿到外面曬曬,免得發黴長蟲。儘管街坊們知道老人家境富足,但是他晾在院子?的東西還是叫他們大吃一驚:那都是一些珍貴的皮貨和毛料衣裳,有貂皮大衣領子、水獺皮大氅、呢子大衣、暗花軟緞長衫……這不禁引起人們的猜疑,這老頭是幹什麼的呢?他家?哪兒來這麼多值錢的衣裳呢?勞動人民的家?不可能有這些東西。這老頭說不定在舊社會是漢奸,要不就是國民黨大官,也許是地主資本家……人們越想越害怕,原來這個院?就隱藏著一個階級敵人。   光憑這些珍貴的皮貨和毛料衣裳,還不足以證明老人就是一個暗藏的階級敵人。不久以後的一天,一位在街道革委會

任副主任的鄰居果然抓到了令人信服的證據。   老人用來燒開水的一把鋁壺,已經用了十幾年。天長日久,用以固定壺蓋上膠木提手的螺絲脫落了。老人四處尋找,也沒找到一個固定螺絲的墊片。這時,他突然一低頭,看見了胸前佩戴的毛主席像章。他靈機一動,把像章中間打個孔,用來固定螺絲不是正合適嗎?於是他摘下像章,把凸起的部分磨平,打了個孔,墊在了壺蓋?面。   一天中午,老人到院?去打水,順手把壺蓋翻過來放在水龍頭旁的水泥池子上。恰好,那位革委會副主任也來打水,她一眼就看見壺蓋?有一個非常熟悉的東西—儘管凸起的部分被磨平了,但毛主席頭像的輪廓依然清晰。毛主席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印在人們的靈魂深處,無需再仔細辨認。那

位副主任心想,這老頭果然是個暗藏的階級敵人,要不然為什麼對毛主席有刻骨的仇恨呢?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接完水,還與老人寒暄了幾句,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一天深夜,老人和兩個外孫已經睡下。突然,傳來猛烈的敲門聲、叫?聲。老人剛起身,門就被撞開了,一群身穿軍裝,戴著紅袖章的紅衛兵在街道幹部的帶領下闖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梳著兩個小刷子的姑娘。她杏眼圓睜,臉上帶著鄙夷的表情。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看上去她應該算得上一個漂亮的姑娘。她厲聲命令紅衛兵們動手抄家。街道幹部看著紅衛兵們野蠻地撕扯蹂躪那些珍貴的毛皮和絲綢時,心疼地說:「你們小心點,這可都是值錢的東西呀!」不知是街道幹部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那些漂

亮的衣裳本身引起了紅衛兵們的惻隱之心,總之,他們的動作不再像開始那麼粗野了。老人擔心紅衛兵去翻?屋的東西,他的那些收藏了大半輩子的「寶貝」都藏在?屋床底下的一個木箱?。   這時,一個紅衛兵闖進了?屋,但馬上又捂著鼻子跑出來了。屋?不但昏暗,而且氣味難聞。那是從歷史的縫隙中滲透出的,被舊時代薰染過的氣息。現在看來,那個闖進?屋的紅衛兵很不負責任,僅僅是一點難聞的氣味就使他放棄了自己的使命。他的疏忽使老人的「寶貝」得以保存下來。   那木箱?究竟藏著的是什麼東西?直到一九八六年,老人才把它打開,叫我大開眼界。   老人連同幾大箱衣物一起被帶走了。   老人被關押後,人們從街道幹部那?知道了真相,

原來這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是末代皇帝溥儀和皇后婉容的裁縫,怪不得他家?有那麼多珍貴的皮貨和絲綢呢。他們哪里知道,給他們做衣裳的人曾經伺候過皇上、皇后。他們在不知不覺中也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兩個月之後,老人被轉至西城公安分局看守所,地點在劉海胡同。審來審去,辦案人員發現,這老頭不過是個裁縫,也是個被剝削被壓迫的對象。他的財產,是通過勞動掙來的。雖然他跟隨溥儀到了「滿洲國」,但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人民的事。   開始的一段時間,老人的待遇與其他犯人一樣,十幾個人被關在一個二十多平方米的屋子?。每天早晨六點鐘出操,一天三頓小窩頭、白菜湯。十幾個人輪流倒馬桶,打掃衛生。輪到老人,他也像別的犯人一樣,

早晨起來就得把又沉又臭的馬桶提出牢房。一天傍晚,看守所的所長突然把老人帶走,同監的犯人們都以為這回要把老人判刑了。把毛主席像打個洞,當作壺蓋的墊片,這是多大的罪過呀!至少也得判個現行反革命罪。   看守所的所長把老人帶進他的辦公室,搬了把椅子叫他坐下。還熱情地為老人倒了一杯水。老人沒敢接那杯水,一直畢恭畢敬地站著。該審的都審了,該交待的也都交待了,一點都沒隱瞞。 這次提審他是不是要宣判了?他不知道所長的葫蘆?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所長和顏悅色地問:「聽說您是個裁縫?」   老人回答:「是。」   所長的態度和口氣,叫老人覺得有些納悶。   所長問:「會做制服嗎?」   老人回答:「會做。」

  所長聽後大喜,出門從外面領進一個姑娘。只見這姑娘面帶淚痕,身上穿著一套綠軍裝,胳膊上帶著紅衛兵的袖章。   所長說:「您趕快給她量量尺寸,連夜給她做一件上衣。」   老人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著急,既然所長叫做,那就做吧。老人拿起尺子為那位姑娘量起了尺寸,量到後背,老人才發現,原來姑娘的上衣,在後背處撕了一個一尺多長的三角口子。   所長說,這姑娘是他女兒。明天早上四點,他們這些紅衛兵就要去天安門廣場,去接受毛主席的檢閱【一九六六年八月十八日,毛主席在天安門廣場接見紅衛兵】。就在今天下午,他們去貼大字報,沒想到被大字報欄上的鐵絲剮破了衣裳。接受毛主席的檢閱,那是莊嚴神聖的事,怎麼能穿著破衣裳去呢

?姑娘急得直哭,本來想去買一件,這是軍裝,商店?不賣。「沒辦法,我買了幾尺綠布,只好請您受累給做一件了。」   老人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那姑娘哭得淚人一般,怪可憐的。他叫所長和姑娘先去睡覺,四點之前保證叫姑娘穿上新衣裳。   看守所?沒有縫紉機,老人一針一線用手工縫製著。那細密的針腳,不仔細辨認,很難看出是手工縫製的。   三點半鐘,老人用牙咬斷了最後一根線時,所長與他的女兒推門進來。那姑娘穿上新衣裳,在腰間紮上軍用皮帶,前後走了幾步,一股掩飾不住的喜悅洋溢在她的臉上。老人覺得,這位姑娘,身穿綠軍裝,頭上紮著兩個小刷子,看上去英姿颯爽,眉宇間透出一股勃勃英氣。   那姑娘高興地笑著。突然,她深深

地向老人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跑出了門。   姑娘的舉動,叫老人受了驚。他的身份是個犯人,怎麼能叫紅衛兵向他鞠躬呢?   第二天,老人被安排進單人牢房,伙食也有所改善。老人心?明白,這都是因為那件綠軍裝的緣故。老人的罪過,說重就重,說輕就輕。往重了說,把毛主席像章當作壺蓋的墊片,這是一個對新社會、對毛主席懷有刻骨仇恨的敵偽分子的反革命行為。這樣的罪過,在當時那種背景下,即便判了死刑也不算過分。往輕了說,一個老人,年老多病,糊塗無知,做出這樣的事,並非出於什麼政治目的,只是一時糊塗。從這個角度來說,問題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這件事就變成了人民內部矛盾。對老人,只要批評教育一下,就可以釋放了。   半年

之後,老人被無罪釋放。   在街道幹部的關照下,那幾箱衣物如數發還。回到家,老人清點衣物,發現一件繡著富貴牡丹花的錦緞旗袍和一件兩端鑲著象牙的紫檀降魔杵不見了。   這件紫檀降魔杵,不是一般的對象,而是一件手中的玩物,有一尺多長,沉穆的黑色中泛著幽深的光芒;傳說它具有避邪驅魔、舒筋活血的功效。丟了這件旗袍和這件紫檀降魔杵,老人的心中反倒坦然了,如今是「破四舊」的年代,門口的門墩被砸了、門樓上精美的磚雕被砸了、婦女的高跟鞋被鋸掉了鞋跟、連城牆和城門樓都被拆了……凡是跟舊時代沾點關係的都要破壞掉。犧牲了那件旗袍和那件紫檀降魔杵,其他衣物就算死?逃生了。最讓老人慶倖的是,?屋床底下那箱子「寶貝」依然

完好無損。   改革開放以後,老人的外孫皮樂民曾經在琉璃廠的一家古玩店?見到了這件降魔杵。當時營業員正在向一位顧客介紹這件降魔杵。皮樂民對那位營業員說:這件東西原來是我們家的。營業員對他的話表示懷疑。皮樂民說,這?面是空心的,當年我姥爺寫了一首詩,我親眼見他把那首詩卷成一個紙卷,塞進空心?。皮樂民接過降魔杵,攥著兩頭,輕輕轉動,居然把降魔杵分成了兩截。?面果然是空心的,皮樂民緩緩地從?面取出一個紙卷,打開一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一首詩:「黃蜂嗡嗡叫,滿山桃花開,黃鳥穿松柏,雙蝶飛舞來,今日觀此景,何日再重來。」【作於一九六四年,原詩裝進了降魔杵。一九六九年根據回憶又重抄了一遍】營業員被驚得目瞪

口呆,說這件降魔杵在他們店?至少也有幾十年了,店?的人都愛拿著它把玩,可誰也不知道原來它是可以打開的。   皮樂民的外祖父是末代皇帝溥儀和皇后婉容的裁縫。這確實令人浮想聯翩,皇上和皇后身上穿的衣裳,從龍袍到便裝,原來都是出自這位老人之手,就是用老人家中的這台縫紉機做成的。我想像著龍袍和旗袍是如何攤在縫紉機臺面上的,猶如看見了一張張褪盡顏色的老照片。溥儀和婉容就是穿著老人做的衣裳在歷史舞臺上扮演了一個個角色。這台縫紉機經過歷史迷霧的薰染,時間的磨蝕,有的地方已經油漆剝落、鏽跡斑斑。它隨著它的主人,經過數不清的戰亂之後,在一九四九年,從東北長春回到了北京。這台縫紉機沒能進皇宮,因為這時的皇宮已經成

為故宮博物院;這台縫紉機也沒能回到王府,因為王府這時已經屬於中央音樂學院。老人帶著他的縫紉機,住進了醇親王府旁邊的靜園。隔一條胡同,就是溥儀的老家。如今從王府那高高的圍牆?,時不時傳出幾聲管弦樂的旋律,或哀怨、或憂傷、或歡快……而在一牆之隔的另一座院子?,住著一個默默無聞的老人,還有一架默默無聞的縫紉機。據說老人從沒進過醇王府,不過我卻看見老人曾經站在靜園的門口,仰望著王府的高牆,那時他大概在想著那些已經被歲月淹沒了的往事。